Preface

STAMP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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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Not Ra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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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M
Fandom:
SixTONES (Band)
Relationship:
Tanaka Juri/Original Character(s), Tanaka Juri/Reader
Character:
Tanaka Juri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2 of 做个梦给自己
Stats:
Published: 2023-03-05 Words: 4784

STAMP IT

Summary

田中树梦女向。

少俱STAMP IT上头产物
仔细看了看歌词才发现这歌比我想象的还要牙白(。
第一人称叙述注意⚠️

(小声)我也很意外我能梦得这么上头

STAMP IT

也不是没有过因为一个突兀的联络就匆匆忙忙抛下和别人的约会去和树见面的事情。

事实上如果要选一个最合适的频度副词来总结的话,来联络的频度是sometimes,但答应见面的频度是always的程度。

这么说起来好像有点悲哀的“备胎”的味道了。

但事实又不是这样的,因为即便同样的情况下,如果把我们的立场对换的话,这种目的性明确的有求必应关系依旧是成立的。我也同样会在有需要的时候毫无心理负担地利用他。

这种关系性在五六岁的时候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五六岁的时候变成“称兄道弟、闺中密友”,二十五六岁的话,既然终究是没有走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童话故事模式,那怎么着也应该在“备胎”前面加个“互为”的前缀的吧。

总之不是什么需要高高在上的局外人表达同情的关系。

 

照着不太稳定的导航指引顺利在停车场的角落里找到靠着车门正在抽烟的树的时候,他果然一如既往地打扮得邋遢又精致。

邋遢大概是他已经冒出点头的胡渣和非工作时间就不爱打理惯了的发型带来的错觉,以及那看起来已经无可救药了的糟糕体态的影响。精致的是脸,纤细但意外地也能撑起衣服的骨骼,以及耳后那股若有若无的植物香。

大概是圣诞节的时候,我恶趣味地挑了款植物系的香水送给彻头彻尾是肉食系的他。本来就只是个玩笑,不过会在来见我的时候特意选这个确实不太适合他的香型,倒也很像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树见到我的时候就随手把还剩下大半根的烟给按灭了,走过来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甚至在我坐进去的时候还很细心地用自己的手掌护了一下我的额头防止撞到车门框上。

“三月来说,穿得未免有些太夏天了吧。”

发动车子前,借着系安全带的间隙,树用有些不敢苟同的眼神多打量了一眼我坐下后就更加遮不住多少地方的包臀连衣裙。

好在车里的灯光足够昏暗,树的视力是个什么程度我也心里有数,所以还能很有底气地回复一句“女孩子家爱漂亮的事情你少管”给其实也穿得很夏天的他,并且不用担心被他发现我大腿上因为寒意而浮起的一层鸡皮疙瘩。

树果然只是回了个不置可否的鼻音,随即便发动了车。

“既然都打扮漂亮来约会了,就不要这么轻易地又抛弃人家啊。”

这话从主动联系我的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些可笑了。

我扭头去看他被昏黄的路灯时不时打亮一点轮廓又马上重新模糊的侧脸,意外地没有看到明显外露的笑意。不过我的近视程度也不输树。

于是我又扭回头去看窗外,姑且还是记得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并不是抛弃了今晚的约会对象。

“我有好好和小朋友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的,也和他解释了只是突然……”

我斜眼瞥了树一眼。

“只是突然工作伙伴来了紧急联络。”

和树确实在工作上有交集,所以这姑且不算骗人。

树从鼻腔里挤出一个有点像笑声的鼻音,末了笑我仗着自己年长就这么戏弄年下男孩的感情是不是不太道德。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会从树的嘴里听到他指责我在亲密关系里不道德的话来,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明是想要好好珍惜那孩子才舍不得拿酒精做借口的。这个意义上来说树的联络来得正是时候,不然我大概想不到什么别的不会伤害到他的借口了。”

树似乎是挑了挑眉,有点惊讶的样子。

“你心动了啊?”

说得好像我真是个内心坚如磐石的女人似的,明明我自诩认识这么多年来至少在树的面前我还算是个情感丰沛的人,偶尔玩一玩假扮恋人的游戏时也有半真半假地好好入戏。

但是在目的明确地开往树家里的途中,在树面前绝对是无用的道德感还是稍稍冒出来碍了点事,让我不太愿意在这种氛围感里直说这些,于是便只回了个不置可否的鼻音把话题糊弄了过去。

不过我估计树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我很难描述自己对树的感情,当然更不可能说清楚树对我的感情。

在我还是会悲春伤秋的半大小孩的时候,曾经在那种专门写来骗小朋友的文艺小说里读到过类似于“喜欢的反义词不是讨厌,而是毫无关心”的这种乍看似乎很有深意,过两年看就觉得只是在放屁的酸溜溜的话。

那时候我和树还没有睡过——作为光屁股时候就认识的同龄人,从我们各自从开裆裤毕业后再到又一次毫无遮蔽地看到彼此的胴体,期间的间隔期意外地还挺长——树也还没有成长到如今对女孩子下手一哄一个准的花花公子届楷模的地步。

不过当时的树和校里校外的各种漂亮女孩的绯闻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我能幸免于难(如果和树被传绯闻算一种“难”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确实从来都不是树喜欢的那种类型。礼尚往来的,我喜欢的也并非是树那种类型。

我们在高中以前都保持着亲密又清白的距离感,所以我直白地、不带一丝嫉妒之情地问过他,在那些和他或真或假地有绯闻关系的女孩中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

树说他不讨厌任何一个,如果不讨厌=喜欢的等式成立的话,他就是平等地喜欢着那些女孩的。

和树睡过之后,大概是因为起初在把控距离感上我们都没有什么经验,导致我们之间有过一段至少在旁人眼里是很暧昧的时期。

树大概是习惯了被人起哄的日子,在某次聚会上嬉皮笑脸又半真半假地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确认比起“讨厌”或者“毫无关心”的话,大概更接近“喜欢”一点。

但也就这个程度了。

因为很了解彼此,所以很可以容易地就预见到本来就不是彼此的理想型的我们之间要是掺入了类似爱情的东西,结局一定会满地鸡毛。

 

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天的树有点陌生。

他扯下领带蒙住了我的眼睛,并且没有听从我“好不容易画好的眼妆会花掉”的抗议。

领带上沾着我恶趣味地送给他的那瓶香水的味道,本来就是因为完全不像他的气质才选的香味,在视觉都被剥夺、只能仰仗嗅觉感知世界的瞬间,陌生的恐惧感突然就强烈了起来。

“树……?”

他明明清楚其实我意外地很怕黑。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到了我嘴唇上,我多花了一点时间意识到那是树的手指。

然后一点点从错愕中缓过神来的感官就顺次捕捉到了熟悉的呼吸节奏,并无法被清淡的植物香盖住的荷尔蒙气息,最后是染进了指尖皮肤的烟草味道和柔软的茧层。

“听话。”

大概是被封印的视觉被均分到了其他的感觉器官上,我仿佛听到了树的喉结颤抖的频率,又或者是嗅到了树压下来的低音里的烟草香气。

于是那压在眼睛上的陌生的香味也就变得不那么让人不安了。

我像一个乖巧的新人模特一样顺着他的指令转过身去,主动撩起散落下来的头发,以便他顺利地把拉链拉下来。

准确来说大概是咬下来。

从落在脊背上的温热触感来说,很显然凉一些的是鼻尖,柔软一些的是上唇,隔着布料抵在后腰上的是下巴。

也对,他的手正贴在我的腰上,并且很耐心地顺着骨骼的走向用指尖描绘形状。

 

大概是因为树自己瘦得过分的关系,他一直对我自己深恶痛绝的软软的小肚子有点偏爱,并且义正词严地辩解说性癖自由。

导致我一直没法说其实从我的体感来说,他那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似的挤压动作多少有点小猫踩奶的味道。

不过树当然完全不是那种小奶猫系的男人。

总之当树把嘴唇贴到我的腹部时,起初我并没有觉得意外。

直到坚硬的、骨骼触感的东西抵住那一片柔软的皮肉,并且因为外部施加的力度而微微下陷。

让我的小腿止不住发软的或许并非这我很快就意识到其真身的牙齿本身,而是齿尖和皮肤摩擦时那种无法形容的顿感的痛痒交织的酥麻感,以及沾在皮肤表面的唾液自然风干后那种干涸的收缩感。

我下意识地弓起背来试图逃避这种并不能用单纯的“快感”来形容的暧昧感,手也无意识地摸索到了他骨骼线条清晰的侧脸。

然后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用拇指和食指扣住了手腕,温柔但也不容抗拒地引导着我的手反剪到了自己的背后。

嘴唇贴着皮肤说话本来就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当那片皮肤是鲜少被他人触碰的脐下皮肤时,这种暧昧就会变得更加浓厚。

不仅是就这么肆意张扬地落在皮肤上温热湿润的触感。

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蹭过皮肤的那一点新长出来的胡渣痕迹,还有下颌线轻轻划过留下的触觉痕迹。

“让我留一次痕迹,好不好?”

他应当是跪在那里又稍稍仰起头来看着我说的,或许眼神也很真诚,不过我看不到,一切只能交由经验和想象力来填充。

 

我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树。

他知道我是受那种一点点刺激就会红肿起来的肤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每个夏天我都会变得惨不忍睹的腿他也见证了这么多年。

而树之所以是个好情人,是因为在我还会忌惮那些痕迹的时候,他会很小心翼翼地抱我,甚至都舍不得在大腿根留下一个明显的指痕。

当然,到了这个年纪也无所谓了。

所以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也不一定,看了什么片子所以想要尝试一次什么的,总比擅自猜忌他会为我似乎有了心上人而吃醋要合理一些。

 

但说实话,虽然并不是事先不知道,留吻痕是一件对双方都不算很友好的事情。

大概除了所谓“盖章”带来的心理性快感,就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树不是那种只有满脑子不着调的黄色幻想的毛头小子,所以不至于不得章法得像是真要把我拆吃入腹一般。

不过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流畅。

并不是指技术一类的东西——如果这种行为真的也存在技艺高超与否一说的话,当然他应该是属于前者的——而是单纯指他若是将我的身体视作了一整块画布,而他的吻是画笔的话,他落笔的动作就像是早在脑海中勾勒过一般不带一点迟疑。

只是我无暇顾及这些。

星星点点的皮下出血带来的细微的痛感完全麻木后,比心跳更鲜明的血管扩张的节奏闷闷地响彻在皮肤之下,随即冰凉的又炙热的火焰循着血液的方向一路燃烧起来。

连吃痛的鼻音都快要被变成示弱的猫叫。

那是挠在心口的、在春日绵绵里肆意挥霍欲望和生命的猫咪的叫声。

 

落在锁骨上亲吻的变成了啃咬,犬齿破开皮肉的疼痛感是比吮吸更加尖锐的刺激,但是对于已经暧昧的钝痛麻木了的身体来说,这个程度的刺激或许是有必要的。

即便如此,被树用舌尖隔着颈部薄薄的皮肤舔过气管的瞬间,生存本能还是让我反应过敏地偏头想要躲开。

那种像极了动物性的狩猎本能的性张力,树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拥有这种致命般的吸引力。

他大概是把我的躲避误解为了单纯的抗拒,倒是突然服软了,很清淡地顺着颈线一路蜻蜓点水般地吻上去,最后一个吻落在了耳后碎发上。

被咬着耳垂说话的时候,吐字不可避免的含糊不清和直直地往耳朵里钻的湿热吐息交织在一起,让我在仅能依靠听觉感知世界的现在,不由产生了仿佛和近在咫尺的他之间隔了一层浓重的雾气的错觉。

雾气模糊了所有的轮廓,包括理性和本能的分界线,包括快感和欲望的警戒线。

或许那留在我身体上的生理性的印记,在某个意义上真的就是树在我的灵魂上残留的一部分属于他的入侵痕迹。

不然我的肉体不该这么不受灵魂的操控。

距离足够近,即便不仰仗视觉,我也能轻而易举地循着湿热的吐息找到其来源之处。

虽然我扭过头去,并没法看到树那双仔细看会发现形状很清秀漂亮的眼睛,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是以怎样的表情在与我耳鬓厮磨。事实上这只是让他的吻从耳后落到了唇角程度的距离变动,即便是在这场情事里也是足以忽略不计的一段距离而已。

湿润的热气、混合着一点烟草的气味和无法形容只能称之为“田中树”的浓烈又无味的香气,于是就从耳际缓缓地转移到了上嘴唇。

他用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或者正隔着他那用错了地方的领带在看着我,说话时带出的热气一直往我的齿间钻。

“要接吻吗?”

啊,变成平常时候的树了。

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里居然闪过了一丝失落。

我努力抬起下巴,咬住了他的下唇。

和树从前总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痕迹是出于他的温柔不同,我从来都好好修剪指甲、收好牙齿以防止在树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虽然也怀有不想让他在他的那些一夜情人或短保质期恋人的面前太难办的好意在,在更多的是出于对他那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的考虑。

所以就算是礼尚往来,我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在他那没法遮挡的嘴唇上留下什么鲜明的痕迹。

稍微有点不甘心。

树用舌尖点了点我的牙齿,然后顺理成章地过渡到了甜蜜的、激烈的、但也只是普通的接吻。

 

“果然树的前戏总是很温柔。”

莫名其妙地冒出的这么一句果然引得树笑了一下,他用指腹轻柔地擦去了我唇角溢出的一点透明的痕迹,又把它们顺便抹在我的嘴唇上。

“我其他时候也很温柔吧。”

仅依靠听觉捕捉到的被厚重的吐息压在下面的气音就能知道树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在笑。看来我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屏蔽视觉后的世界。

“从来没有很粗暴地对待过你吧。”

树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我猜他是在试图回忆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当年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游刃有余的他是不是犯过什么错,不过大概他也回忆不起来了。

其实回忆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除了当年瘦到差点没能顺利地把脱了力的我从床上搬到浴缸里之外,以及不顾我的脱力还在浴缸里擦枪走火了一场之外,几乎从一开始就算是个很完美的假情人。

其实朋友有批判过树那样肆无忌惮地收获别人的爱,却从来都是平等分配自己的爱的人在爱情关系里就是非常粗暴的存在。

不过我暂时还没打算把这个告诉他。

“我的意思是。”

我环住他的脖子,试着让他的整个人都往我身上贴。三月确实还不够温暖,我需要他的体温取暖才能停止这来自骨髓深处的不住的颤抖。

“接下来可以粗鲁一点。”

仅仅是皮下出血程度的表层印刻,对你来说其实只是欲望的隔靴挠痒而已吧?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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